央广资本眼记者 高艳云 北京报道 近日，在做客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与央广资本眼共同打造的《中上协会客厅》栏目中，中信建投执委会委员、经纪业务管委会主任委员张昕帆表示，散户投资者众多是国内资本市场的显著特点，散户投资者与上市公司的沟通交流是当下主流，希望机构投资者担负起与上市公司沟通的责任，对上市公司的治理、信披违规以及经营的好坏，作出理性的质询或者判断。
中信建投执委会委员、经纪业务管委会主任委员张昕帆
张昕帆认为，中小市值公司成长为大公司需要有三个条件，首先是中小市值公司要提高经营质量，而非股市资金的“关照”；其次是资本市场要包容以及有投资生态，即包括多层次的投资者、多样化的投资风格、丰富的交易工具，以及包括亏损公司在内的诸多类型公司；其三是要有强大的违规纠错机制，对上市公司治理管控要有严刑峻法。
机构投资者要担负起股东的责任
张昕帆认为，散户投资者与上市公司的沟通交流由来已久，并且在当下仍是主流。
“上市公司定期召开股东会、路演或者是定期的业绩披露会，参会投资者中大部分是散户投资者。在现场，机构投资者的理性声音甚至被散户投资者的宣泄声音所淹没，上市公司主要精力则是应对大量散户投资者的各种诉求。”张昕帆指出，目前大约2亿个证券账户中，散户投资者有大约1亿多，散户投资者众多是国内资本市场一个主要特点。
张昕帆表示，希望机构投资者能够担负起与上市公司沟通的责任。
“上市公司面对的是海量散户投资者的各种需求，有时候还要面对各种非理性的宣泄，上市公司往往难以回答。这时候机构投资者可以担负起股东的责任，对上市公司的治理、信披违规以及经营的好坏，作出理性的质询或者判断。”张昕帆称。
张昕帆指出，机构投资者与上市公司沟通交流中，机构投资者端侧重于对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提出自己的判断一个小企业怎么才能上市，要求上市公司对不合理、不尽完备的地方等进行充分的阐释，充分发挥机构投资者对于散户投资者信息、认知、人员等方面的优势，进一步为规范资本市场贡献价值。
“只有进入资本市场的上市公司信息真实、准确、完整，资本市场的基石才能够越扎越牢。”张昕帆认为，上市公司与机构投资者的交流在上市公司端侧重于信息披露的完整性、及时性、准确性。
中小市值公司更受散户投资者青睐
张昕帆指出，中小市值上市公司对应的机构投资者关注度低，是全世界资本市场的现实情况。核心要素是，研究中小市值上市公司与大市值上市公司花费了同样的精力，投入的成本、效率是一样的，但最后买卖中小市值上市公司股票的概率较大市值上市公司低。
“从成本效益比来说，机构投资者当然首选大市值上市公司。”张昕帆表示，中小市值上市公司的抗风险能力相对较低，机构投资者面临净值、投资人等方面的现实考虑，也需要考虑风险收益比，因此也就难以关注中小市值上市公司。
张昕帆认为，相对大市值公司而言，中小市值公司却是散户投资者最愿意投资的，尤其是绝对股价较低的公司。
“中小市值公司是散户最愿意玩的，因为贵州茅台等大市值明星公司股价过高，动辄股价过千元，散户是肯定不愿意碰这样的，散户一般愿意碰股价3块钱、5块钱的公司，搏一把反弹，但是散户‘受伤’太严重了。”张昕帆分析称。
张昕帆指出，中小市值公司成为大市值公司的概率较低，中小市值公司在上市之初即是中小市值公司，若干年之后，若仍然是中小市值公司，其原因则是其经营质量问题。
中小市值公司首先要提高经营质量
中小市值公司如何做大，进而成为大市值公司？张昕帆认为，有些中小市值公司最终能够成为大市值公司，其根本原因是经营质量的提高，而非股市资金的“关照”。
“近几年中国证券市场一直在分化，上市公司中约20%的优势公司市值在上涨，80%的中型公司变成小市值公司，小市值公司则变成更小市值公司，这么一个财富毁灭的过程带来的启发是，中小市值公司要提高自己的经营质量，否则无解。”张昕帆坦言。
张昕帆指出，市场要包容，机构投资者数量也要扩大，不只要有公募基金，还要有私募基金、另类投资等各式各样的投资者群体，也要允许投资风格多样化，可做短线也可做中长线一个小企业怎么才能上市，也可以衍生品交易、对冲交易、收益互换等。
张昕帆认为，中小市值公司的破局要考虑自身公司的发展逻辑、行业前景及管理水平，要树立自身公司在行业内对标的价值，具备“人无我有、人有我优”的核心竞争力，有自身公司发展的布局，使得机构投资者愿意关注；要与中介机构、机构投资者联系互动，在信息高速发达的时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应主动靠前作为，阐述自身公司发展的考量，在发展中取得的优异成绩，赢得中介机构、机构投资者的信任和认可。
“以上市公司宁德时代为例，该公司的经营情况不断超出市场预期，业绩翻倍再翻倍之后，市场资金紧追业绩表现，公司市值也快速增长。”张昕帆举例称。
张昕帆指出，中小市值公司破局的第二个关键点是，资本市场需要有一个投资生态，包括多层次资本市场背后要有多层次的投资者渠道，机构投资者数量也要扩大，公募基金、私募基金、另类投资者等，投资风格可以长线、短线，投资工具有衍生品、杠杆对冲、收益互换等；资本市场内的公司要包括大公司、小公司、亏损公司。
“有的私募基金和个人超级大户投资者，就专门盯着小公司的成长，市场投资者群体特别丰富的话，中小市值公司就能活下来。”张昕帆表示。
张昕帆指出，中小市值公司破局的第三个关键点是，是要有强大的违规纠错机制。
“中小市值公司可以是小公司，但业绩不能造假。如果信披真实准确全面，依靠自己的判断导致投资失败承担损失，‘我认了’。但如果财务造假，我没法承担我的损失。所以严刑峻法，对上市公司治理管控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张昕帆表示。
张昕帆表示，在近年来全球范围的货币宽松政策下，资本市场资金总体上充裕，而大资金本身就需要大市值上市公司才能消化，因此可以见到近2年来大市值上市公司涨幅高于指数涨幅、中小市值上市公司涨幅等现象，但是如果货币政策紧缩，则可能又会产生之前的大市值上市公司与中小市值上市公司涨幅倒挂的现象。
“因此中小市值上市公司还是应立足自身，将公司的运营、管理持续优化，赢得机构投资者的认可，也就能够形成机构投资者与公司共成长的现象。”张昕帆如是说。
什么样的上市公司是好上市公司？张昕帆回应主持人的提问时称，一家上市公司好不好，首先要看上市公司的使命愿景、价值观以及公司文化和组织能力，其次是公司的战略，第三是公司的团队。
“用巴菲特的话来说，‘一个长长的坡和厚厚的雪’，滚雪球可以滚得非常大，所以这时候不管企业大小都有机会做得非常大。”张昕帆称。
保护散户最好方法是提高公司质量
关于投资者保护方面，张昕帆分享了投保相关工作的经验感悟，并探讨面临的困扰及改进措施。
张昕帆指出，机构投资者与上市公司投资者保护工作之间的联动尚处于起步阶段，主要源于我国资本市场参与主体是散户为主的特色，近年来在证监会引导券商财富管理转型、加强投资者教育工作的强有力推动下，机构投资者的数量、持有市值、市场占比愈发增大，对市场已经形成引导性的效应。
“散户投资者的比例虽然呈逐步减少趋势，但是下降幅度还不够，依然需要足够的重视，所以监管部门总体上引导中介机构在散户投资者教育及保护工作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占有较高的比重，所以对比日常随处可见的散户投资者教育，机构投资者教育的信息就较为罕见。”张昕帆坦言。
张昕帆认为，散户投资者教育的力度加大为机构投资者未来的业务发展、合规经营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切实把散户投资者作为我国资本市场战略性资源，同时我们也看到上交所在开展机构投资者履行上市公司股东职责等方面的投资者教育，将机构投资者教育与散户投资者教育区分不同的属性、定位、价值，融合散户投资者、机构投资者各自的理念、思维和策略，形成对资本市场的人民性统一认识，促进资本市场的良性发展。
张昕帆表示，监管部门应逐步引导机构投资者对投资者教育的认知，加大对投资者教育的理解和认知，使得机构投资者有意愿、有想法、有策略地开展投资者教育工作。
“中介机构结合散户投资者的现实情况，与对应的机构投资者联动，组织线上交流、线下互动等投资者教育活动，与机构投资者合作，制作符合散户投资者需求的机构投资者教育产品，通过覆盖面、触达率的提高，将散户投资者教育与机构投资者教育实现良性互动。”张昕帆称。
张昕帆称，证券公司以及交易所定期举办的“走进上市公司”活动，让更多散户投资者走进上市公司，了解上市公司的经营以及公司管理、治理等各方面情况，提高投资者对上市公司、证券市场基本的信任和认识。
“中介机构更多要做投资者教育，教育投资者长期投资、价值投资、组合投资，识别风险，做好适当性的管理，不要买风险过高的、不了解的产品、不了解的企业的股票等等。”张昕帆表示。
张昕帆认为，上市公司质量的提高以及机构投资者的发展，是保护散户投资者利益最好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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